嫌名

君莫噫 六 (少包、宝莲灯同人)

自古以来,神仙以拯救苍生誉满天下,妖魔以魅惑杀戮遗臭经年。
而凡人,在这些故事中所扮演的往往都是弱者,对于神仙妖魔来说,亦或鬼怪也好,皆是不堪一击。尘世之中庸庸碌碌,敬畏仰慕着不老不死的仙人,却惧怕憎恨着同样不老不死的妖怪,如此种种只为一个原因,那就是神仙和妖魔都有凡人不具有的法力、神通,凡人无法抵抗。
当然,并不是所有故事都是这样,也有靠不凡的毅力和深挚的情感击败术法的,可惜除非真是感天动地,否则也是空谈。
刘沉香自己便曾打破天界规条,是以对遇到一个能力超出他预计的妖魔他并不是吃惊,只是顾及展昭包拯等凡人,觉得棘手。也为自己低估对方而暗自懊恼。
“你们近几日来的反常,只有一个原因,是那妖孽施了术法,而且中了术法的肯定不止你们。”
“术法?妖术?这……”
刘沉香打断公孙策一副怀疑之下就要出口的话,又道:“能否借张开封地图来?”
“此时此地,我上哪里去给你找来一张开封地图?”
……
现找一张开封地图显然是不可能了,但公孙策犹豫了几息之后便把卧病在床的包拯拖了起来,两人合力,在半个时辰之内给刘沉香现画了一张。
昏昏沉沉的包大人被这一折腾竟似好了大半,揉着肩膀和其他几人围在地图前听刘沉香分析。
“她在这些地方害过人命,可有疏漏?”刘沉香指着图上请公孙策圈出来的几个地名,面色微沉。
以凡人眼光可能看不出端倪,可修仙画过符咒和阵法的一眼便能看出,这是聚灵阵,而且汇聚枉死阴灵的供奉祭典,以这种阵法可以复活性命,除此之外还需要一百零九个阳寿还有六十年的枉死之人的魂魄为桥,才能把死去的人迎回阳世,是个极其阴毒的复生术法。
“破案我的确不懂,但于捉拿妖魔一事上历练了这么多年,居然还栽在了这妖孽手上,真是枉费我修炼成仙这么多年了!”
刘沉香冷笑着,既是恼自己此番大意,也是恨这妖孽狠毒。
上次虽未直面交锋,但已隐约觉出不对,到现在他才想明白,一个外貌为女子的淫妖如何奸 害妇女?不是没想过那只是她用来蒙骗世人而幻化成的假象,但此时此刻他终于确定,那淫妖是披了一层人皮为衣,否则普通妖孽修为再强也不可能有这般本事,能将血光具象成自己的保护层。
包拯见他失态,更觉心急,“刘公子有话可否明说?”
“口说无凭不如实眼所见。包大人,我有一计擒妖,但恐怕无法保证一定成功。”
“请说!”
“我即将在此处设法阵,所需之物甚繁,还要请包大人与公孙先生襄助。”刘沉香提笔挥洒,一张白纸上便落了几行字来,其中不乏朱砂畜血之类,龙飞凤舞之间,竟见点点荧光。
“这些字我施了点小法术在上面,若不是你们看不到真实的内容。”他们会被那妖孽施术蛊惑,身边之人未必不会,小心为上,刘沉香与他们相视一眼,见到他们点头便知他们是懂了这层意思。
终于彻底转醒的展昭已经摆脱了淫 妖的迷幻,此刻正一脸通红,手脚无措又坐立难安,脑中反反复复地知会自己该去向刘沉香道歉,临到嘴边却又咽回腹中,连提也不敢提,就怕自己惹他不悦。
公孙策从图纸上挪开目光之后,一抬眼就看见展昭一副欲言又止战战兢兢的模样,立刻忍不住暗笑一声,拖上头都快埋进地图里的包大人,潇洒地拂袖而去。
包策二人这一走,展昭更是心都提上了嗓子眼,磕磕绊绊道:“对不起……我,之前冒犯了……”
本也没打算计较,刘沉香一抬手止住了展昭的话,混不在意道:“哪里,展少侠不必介怀,妖孽诡谲之术你等凡人防不胜防,不过意外而已,待我们擒住了它,便不怕它再以此害人。”
“哈,哈哈,是啊……”仿佛所有的尴尬和难堪都只有自己一人在意,展昭干巴巴地陪笑着,心中反而越发觉得不舒服。
难道你还巴不得他在意生气吗?忽地被心底里冒出的这句话惊住了,展昭看了看垂首收起地图的刘沉香,霎时间心头止不住地涌起一股酸涩滋味来。


“环吾啊环吾,再有十人的六十年阳寿献祭,我就能救活你了!”月光半掩之下,红衣艳丽的妖孽轻抚着自己的脸颊,盈盈流光的美目中情意深重而又偏执。
"环吾,我被封印得太久,险些忘了你,等我迎回你,可要谅解我才是啊!”
随着淫 妖话语落下,手中血红的奇妙纹路忽而光芒一闪,似在回应。
三百七十余载修炼成人形,一朝被那些伪善的修道者捉了去将皮骨血肉炼成大补的丹药,连魂魄也装进了催魂石鼓里永世无法转生,淫 妖在未辨善恶之时已知世间强者为尊,所谓道德法理若没有无人能敌的力量作为后盾,说来不过为人嗤笑罢了。
环吾便是在他即将被石鼓炼化之时出现的救星,却因为死亡而无法解救了他日益趋向黑暗的心。
“当年是你助我脱出催魂石鼓,如今自然也要原样还你一次,你放心,这一次我定要让它灵销器灭!”
素手一指,猩红血光自地下冲天而起,无数妖文飞舞浮现,竟成遮天蔽日之景,半空之中弥漫着凄厉的哀嚎,声声刺痛人耳,令人胆寒!
“以魂献祭,以血画阵,以这罪孽之躯为引,特求妖皇陛下降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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